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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裴水】女相

*赶作业看到便利贴上记的梗。大概是看了量哥画的三毒瘤,老裴总想怂恿水哥和灵文化女相。颤颤巍巍长出了这个脑坑,突然填坑。
*短段子,严重欧欧西预警。

1

没人知道,师无渡是化过女相的。

2

世人眼中女子,多操软语,是红粉堆砌、绫罗帐探出的几枝秾丽。要甜,要乖巧,要丰润。
其实师无渡不了解什么世人。他眼中,世人有个别名,叫裴茗。
若这话落进裴将军的耳朵,定会招他反驳:好歹旁人眼里我也算阅女无数,口味怎可能如此单一!
但师无渡不明白这道理。在风花雪月的领域,工于谋算的水师大人是个实心眼子,十窍只通了九窍那种。
家里有个爱化女相到处乱逛的弟弟,加之裴茗的长期荼毒,偶尔师无渡也好奇。
女子真有那样好?
他眉上的山水缓缓泛起波纹,理解不了。
这个问题在师无渡心底存放许久,久到几乎结成了块垒。不知哪次裴将军喝遍三条花街,晕晕乎乎摸回仙京,跟正走神的师无渡撞个满怀。
裴茗醉劲儿上来,颇有股兵痞的无赖之风。他靠在师无渡肩头,伸手拍拍他胸口,察觉之后猛地推开,把自己推了个踉跄。
“平、平的。我不要,不要男人。”
师无渡游走天外的神魂刚回体,又差点被裴茗气飞。心中块垒被裴茗身上酒气一熏,燎起半星野火。
“行啊。不过要不要可由不得你。”
师无渡拎起晃晃悠悠的裴茗进了水师殿。过一会儿,大门啪地关上了。

3

师无渡打量着手上拎的,不情不愿妥协了,甩手把裴茗扔进纱帐深处。
他站在铜镜前。镜中的自己下意识紧锁眉头,目光锋利,嘴角紧绷,仔细辨别唇尾微扬的弧度才能窥见曾经半分笑模样。
师无渡曾经是常笑的。年少修行时听同门讲的趣事,下了山学给青玄听。看豁牙的玉雪团子前仰后合,他也从心底感觉快乐。揉揉弟弟的小脑袋,告诉自己霉运不可能一辈子缠身。万事无非命字悬在头顶,他便要赤手空拳攀上云巅,俯瞰天命。
少年人的希望总随清晨的太阳升起,不知疲倦,跌落再爬起。少年人的轻狂也得经受岁月磨砺。
待时移事变数百年,沧海足够化作桑田,俊秀的少年不得不成为不动声色的成年人。成年人好面子,讲规矩,习惯权衡利弊。
师无渡今天偏偏不想讲规矩。
他后背汗涔涔的,闭眼捏了个诀。迟疑着拨开眼底的雾,望向镜中的人。
师无渡的长相本就不属浓墨重彩那类。他是冷冷清清一团云水,又有青山远嶂的崚嶒。眉也淡,唇也淡,惟双眸亮若寒星,直直看进人心里去。化了女相,则是如同点漆,明晃晃勾人魂。
他像一尊放下屠刀坐化的佛,撼不动的傲骨外血气萦绕难驱。而血气中竟有一缕悲意。少年人的希望破碎,自然是该悲的。
师无渡盯住师青玄落在这儿的口脂看了一阵,试探着用指尖轻刮,把云水中的唇勾勒出颜色生动的轮廓。他看了看,突然有种砸镜子的冲动。
“我还能喝,没醉,不用扶,不用...”裴茗似乎稍微清醒过来,在尝试和床交流。师无渡手一抖,胭脂盒落地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。
“香香你这儿怎么是,白帐子,怎么和我师兄家这么像...”裴茗拨弄着层帐,想要探出头来。师无渡横下心,把裴茗扑了个结实。头顶层层纱帐纷纷应景掉下来,散发不合时宜的暧昧。
师无渡把裴茗压在床上,方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,一时间有些尴尬,屏住呼吸僵持着。
“这么心急。”裴茗勾了笑扯腰带。他现在眼前事物都是重影,更不用说能否看清师无渡的脸。
“你...”师无渡把欲脱口的脏话险伶伶咽回,一手扒拉掉裴茗乱摸的手,一手拽回裴茗行将散开的腰带。他知道裴茗醉得眼花,耳朵应该是很清明。
裴茗顺着腰带捉住师无渡的手,握住亲一口,舔了舔指尖,“现在知道害羞了?晚啦。”他把师无渡按进自己怀里,下巴顺势垫上师无渡颈窝。
师无渡非常想把这只酥痒的手剁了喂狗。
裴茗的手抚摸着师无渡的脊背,描摹过蝴蝶骨突出的棱角。他的手十分热,但异常温柔。
“你太瘦了。他们对你不好,对不对?”裴茗的呼吸喷在师无渡颈子,惹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。师无渡转念想,这是自己作的,有什么可不自在。他想着想着,狠狠捶了下裴茗心口。
裴茗可能是皮糙肉厚,没当回事,把师无渡搂得更紧。“我知道你累,有时候,你可以不用这么累。这个世界...有很多人...每个人最后,都得靠自已。”
师无渡的脊背蓦地僵硬了。他抬起头,直勾勾瞪着裴茗,凑上前打算分辨裴茗是真醉假醉。
越来越近的脂粉香诱裴茗刮了一下师无渡嘴角,正巧蹭花涂得稀松的胭脂。醺醺然间,裴茗啄了口那花掉的胭脂印子,而后变本加厉咬上师无渡下唇。如耐心的猛兽,一点点深入,攻城略地。
师无渡头回撞上这种缠绵的,男女间的吻法,尚感觉新奇。他暂时皱着眉任裴茗放肆,新奇够本,果断伸手敲晕了裴茗。
化女相这种事果然很蠢。师无渡一边拼命擦口脂,一边发誓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。偷偷做也不做。

4

裴茗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。不是春梦,春梦醒来是不会脑壳痛的。
梦里江南烟水、斗拱飞檐。楼上有姑娘,一身寂寥,不知为谁风露立中宵。姑娘轻轻瞥过来,点漆的眼便直直看进他心底。
碎萍盛星光,一厢入春冻。
胜过他信步人间赏过的所有好花。
诶,莫名还有点熟悉。

5

“哥,我上次落你这儿那盒胭脂呢?”
“什么胭脂,不知道啊。你就爱乱放东西。”

6

师无渡化过女相,没人知道。
有的感情悄悄爬过了线,也从来没有人知道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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